岐玖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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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二十四时/21:00】守

-白铭X张弋卿

-原著向

-想看白铭宝宝和张哥的故事,所以我来爆冷门了!

-然后码完了突然觉得自己好草率啊,特别赶(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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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里的张弋卿是闪耀在全世界的巨星,他常年被要求定时健身房,严格控制饮食,久而久之已经养成了习惯。

可就在某一天,那个男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和一个男人度过多少个翻云覆雨的日日夜夜。

张弋卿小心地把挂在腰间的手臂放下,生怕吵醒熟睡的白铭,他坐起来的时候一低头就能看到身上到处是青紫色的吻痕,谁能想到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背后竟是只野兽。

“去哪啊?”就在张弋卿起身准备去换衣服的时候白铭一把抱住对方又将人拖了回来,两人手上的银镯子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张弋卿推了推他,此时的白铭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样子埋在颈窝里迟迟不愿放手,他力气不小,张弋卿推了好几下没推动,终于不耐烦了,“快起来,我能感觉到进门的时候快到了。”

白铭一听到门整个人睡意全无,这是张弋卿的第五扇门,白铭想当重视,一周前他还为了防止相隔太远门突然开启找黑曜石借了这对银镯子,张弋卿是觉得无所谓,就是出去购物的时候小姑娘看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

白铭跑下床去柜子里翻了两件黑白卫衣,他把白的扔给张弋卿,后者看着手上的卫衣若有所思,“你是巴不得别人不知道我们吗?”

“我兴奋嘛。”白铭抓了抓蓬松的头发说:“这是我们确认关系后第一次过门啊!”

张弋卿只觉得白铭现在就像个小孩子,给一颗糖就能乐呵半天的那种,他笑了笑最后还是抓起卫衣乖乖套上。

即便周围的摆设还是一成不变,张弋卿能感觉到门来了。

打开房门,还是那熟悉的十二扇冰冷冷的铁门,张弋卿转头看向白铭,抓起了他的手径直走向第五扇铁门。

心中有怨,还魂借烟。

白铭在上一扇门得到的提示,类似于怨鬼借尸还魂的意思。门内的世界还是夜晚,家家门口挂上了一对红灯笼,张弋卿站着看了一会儿,怎么看怎么诡异。

大门开出了一条缝发出尖长的吱呀声,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就这么看着他。张弋卿觉得很是尴尬,大半夜站在人家门口,要是我说好奇你家灯笼长啥样就过来看看,这谁信啊。

“你好。”他尴尬地朝人挥了挥手,小孩子半张脸被门挡着,身上穿的是棕褐色麻布衣,脖子上带了串银制长命锁。

“你是今年来采购的商贾吗?”他缩了缩脑袋说:“村长家在前面,沿着路走就行。”

张弋卿还想再问几个问题,反手就被人彭一声关在门外。

张弋卿:“……”

算了,继续往前走吧,说不定白铭也在那。

路上见到的大多都是茅草屋,这个小渔村被林子圈绕着紧挨大海,迎面吹来的风中还能感受到鱼腥味,张弋卿有些难受,他很不喜欢这种味道。

相比起落后破败的茅草屋,村长家简直是一所豪华的巨大官邸,它坐落在村庄边缘,正对着圆形祭坛。

文明落后的小渔村世世代代靠打鱼为生,有时还贩卖给路径的商人,他们信奉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办一场祭祀,以此来祈求平安。

这是张弋卿看到祭坛时的第一反应。

“可算找到你了!”张弋卿被突然跳出的白铭吓了一跳,他这件黑色卫衣简直完美的跟夜晚融为一体,要是换成别人,什么时候跑到后面一棍子把他敲晕都不知道。

靠近了些后张弋卿才看出来白铭一身狼狈样跟刚从泥里滚出来似的,头发里还夹着一片树叶。

“你怎么回事?”

“中奖了吧。”白铭说:“哝,她也是跟我一样中奖的人。”白铭向后指指,身后的姑娘也是一身狼狈,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对不起孟哥,我不是故意的。”女孩子自尊心强,在好看的男生面前出丑简直让她想找块地把自己埋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从上面摔下来。”

张弋卿刚想说点什么,只见前方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朝他们奔来,“各位老板,老爷在里面恭候多时了。”

宅邸大厅浩浩荡荡放了六张官帽椅,最前面是两张吨位十足的黑檀木椅,家仆做了个请的手势,告知等人齐了老爷就到。

三人十分自觉的坐到了一边,家仆端来茶水瓜果。

“我叫陈辰,是第三次进门。”小姑娘端起茶杯看着杯中的倒影说,“我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能活到现在。”

“门是一个机会,没有它我们现在就不会在这聊天。”白铭笑了笑看向旁边的张弋卿,“陶哥你呢,你觉得门是什么?”

陈辰一脸茫然地看着白铭,他一拍脑袋才想起来都没给人家介绍,“这位是陶卿,我的……”说到这儿白铭顿了顿,张弋卿爱面子,gay这种事又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想想还是不要太唐突,“是我的朋友。”

“男朋友。”张弋卿面不改色拨干果,完了还把果肉放到白铭的盘子里,然后理所应当的说:“难道不是吗?”

陈辰整张嘴张成了O形,赶紧喝口茶冷静一下,“你们会幸福的!”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对面三张椅子还是空空如也,大厅里一时间只有家仆来来回回倒茶的脚步声。

“赌博。”张弋卿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我觉得门就是一场赌博,赢了活下去,输了就消失。”

白铭沉默不语,或许是个人经历不同,有些人会把事物往乐观的方向去理解,而另一些人则会认为这就是场灾难。

“给我拿件干净的衣服。”第四个人到了,是个穿着时尚的中年妇女,她皱着眉很不满意现在的处境。

“这位夫人,在老爷来之前还请在此等候。”家仆轻声道。

“你们家老爷什么时候来。”

“人齐就到。”家仆只甩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中年妇女脱了外套把它挂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先试探性地喝了口茶,眉头紧皱似乎很不满意这种味道,然后开始拨盘子里的干果。

“陶哥,你看她好像很拽的样子。”陈辰低下头凑到张弋卿旁边小声道。

张弋卿回:“是个老手吧。”

白铭的占有欲很强,他十分不满意自家男朋友跟别人咬耳朵,拉拉他搭在桌上的手示意人把头转回来。

“我叫张艳。”对面的女人终于说话了,“有烟吗?”

“孟哲。我们不抽烟,这种东西不健康。”白铭笑了笑说。

张弋卿转头用质疑的眼光看了看白铭,眼神中仿佛在说你聚会的时候抽的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然后被白铭一个笑容又咽回去了,“陶卿。”

“陈辰。”

“真是无趣。”张艳把剥好的无花果肉扔进嘴里,“年轻人还是趁能放肆的时候多放肆一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机会了。”

“您说得有理。”不知道为什么,张弋卿老觉得白铭这是话里有话。

十分钟后最后两个人也陆续到达,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和大半条手臂都是纹身的壮汉,看上去很不好惹。

“让老板们久等了。”家仆口中的老爷终于登场,他拄着拐杖每走一步都能发出敲击地面的声音,而旁边的女人打扮精致,头发被一根黑色鹿角发簪绾起,看上去三四十岁,两人就像是父女一般走到最前面的两张位置上。

“欢迎来到寒舍,各位舟车劳顿辛苦了,新提供的海货会在这几天准备好,价格还是老样子,明天是村里的祭祀大典,请各位老板一定要参加。”老爷子似乎是年纪大了,一下子说出这么长串话中间停顿了好几下,“在下的夫人会带各位去客房,明日卯时三刻请各位准时到场。”老爷子没有一句废话,说完就让家仆扶着转身出门,刚一脚踏出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转头道:“各位晚上切勿乱走。”随后只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看着这个所谓的夫人。

“老爷年纪大了,请随妾身来。”夫人走在最前面提着一盏白灯笼,身后浩浩荡荡跟了一群人,客房一早就让人收拾干净,古色古香的床榻上满是复杂的雕镂。

白铭轻车熟路得走进了张弋卿的房间,其他几个人并没注意什么,只有陈辰微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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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换上红裙子的陈辰坐在梳妆台前,木梳子拂过她黑色的长发,拿过面前的粉黛胭脂,今天的她打算盛装出席。

张弋卿认床,这种床榻虽说好看,可是硬邦邦的令人很不舒服,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愣是一晚上也没睡着。

“白铭,睡了吗?”张弋卿实在难受,他推了推旁边的白铭试探道。

“宝儿啊,这都几点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白铭睡得迷迷糊糊,他一把将张弋卿探起的头压回怀里道。

“我睡不着。”张弋卿说:“你不觉得村长夫妇很奇怪吗?”

白铭:“这儿的人哪个不奇怪。”

“你不觉得他们年龄相差太大了吗?”张弋卿继续道。

“说不定是真爱呢。”白铭闭着眼睛,顿了顿又添了句,“也可能是因为他是村长吧。”

张弋卿被抱得有点热,他想办法挣脱开怀抱,支起窗户让月光透进来。

张弋卿站在窗前,他本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只是实在觉得闷热难受。

“你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张弋卿刚打算转身躺回床上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他赶紧蹲下趴在窗户边暗中观察。

“说,你有没有在宅子里看到钥匙!”

张弋卿定睛一看,这不是之前的壮汉吗,旁边是那个白衬衫,两人正掐着一个不知名的家仆。

“家里的钥匙都被夫人藏着,我不知道。”

“夫人一般藏在哪?”白衬衫问道。

“枕……枕头下。”

两人得到答案,壮汉一拳打在人头上将这无辜的家仆硬生生昏死过去。

这一切都被张弋卿看在眼里,才第一晚就有人沉不住气了,他摸索着爬回床上躺下,盘算明天把看到的告诉白铭。

外面礼炮轰鸣,耳边环绕着各种礼炮乐器的声音,张弋卿好不容易睡着才没过多久又被吵醒了,他坐在床上还没缓过来,眼中满是怨念。

白铭觉得有点好笑,他好久没看到发脾气的张弋卿了,连忙过去哄:“宝儿啊,别气了,等咱回去了让你睡个够。”标准的直男发言。

张弋卿瞪了白铭一眼,最后还是乖乖爬起来洗漱。

村长说过卯时三刻祭祀准时开始,外面锣鼓喧天,一出房门竟发现宅子里一个都不在。

“大概都去凑热闹了。”宅子太大,两人愣是迷路耽搁了一会儿,来的时候看到张艳手上拿了包子正在往嘴里送。

“至少他们把早饭准备好了。”张弋卿白铭入座,旁边的家仆端来两幅青花瓷餐具,张弋卿接过后想说声谢谢,一抬头发现这两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张艳顺着张弋卿的目光看去,一抬头嘴里刚咬了一口的包子掉在桌上。

这不是昨晚上的壮汉和白衬衫吗!

张弋卿现在彻底不想吃早饭了,只见这两个人穿着家仆的衣服,面色惨白,动作僵硬,完全没有活人的气息。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辰也不见了。”白铭一把摁住张弋卿的手臂低声道。

这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好,没想到这扇门的故事发展会这么快。

祭祀地点就在宅邸正前方,中间放着一架花轿,身着华服的村民就围在周边,村长夫妇站在最前面主持大局。

祭祀开始,村长走上前掀开花轿上的长帘,里面先是踏出一只脚,然后张弋卿陈辰面无表情得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怕是个托!”张艳意识到局势不对,可已经来不及了,她一抬手指了指站着的三人,村民们像被控制一般,黑压压的人群拼命向他们奔来。

“关门!”

厚重得大门沉重无比,三个人使出全力也只合上一半,白铭看来不及了,果断放弃大门往里跑。

“张艳!”

她第一个冲进里屋,谁也没想到她刚进去没几秒就径直飞出来,然后立马走出来面色惨白的壮汉,右手拳头满是血,张艳竟就被这样一拳爆头。

村民们蜂拥而至把两人挤到墙角变没再进攻,黑压压的人群逐渐让出一条道,陈辰走到了她们面前。

“今年的祭品就是这两个人了。”陈辰语气冰凉,仿佛昨晚还在一起闲聊的小姑娘就是另一个人。

八个村民将两人压制得死死的,他们被强行拽到祭坛前,身后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宝儿啊,如果你看到害怕的东西会做什么?”张弋卿被这前不着调后不着语的话问懵了。

“你是会跑还是干掉对方?”

张弋卿有不好的预感。

“我会干掉对方。”

下一秒白铭使出全力扑向最近的村长夫人一把扯下她头上的发簪刺向陈辰,所有人都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陈辰的胸口多了个血窟窿,她瞪大双眼看着白铭。

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心中有怨,还魂借烟。

三年前的陈焉作为祭品成为牺牲品,作为父母的村长夫妇却对此无动于衷,她怨,怨这残忍的世道,怨这无情的父母,所以她找到的经历类似的陈辰,并且在她的执意下把这两人留到了最后。

陈焉眼角双双耳开始流出鲜血,突然猛地一睁眼向前冲,既然要死,她定让整个村子陪葬!

陈焉不知哪来的力气连带自己和白铭张弋卿一起撞下悬崖,那一瞬间张弋卿的呼吸都停止了,无数村民跟着她一起投海,在跌入水中的一瞬间他能看到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飞在半空中,下一秒海水灌入口鼻,窒息感席卷全身,他痛苦地挣扎着,空气越来越少,渐渐失去知觉,只能感受到最后有人拉住自己的手臂,然后沉入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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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弋卿猛地从地上坐起呼吸声急促,周围是熟悉的房间,他回来了!

白铭?白铭呢?!

正在焦急的时候一个身影将他压住,手护着后脑深吻,张弋卿被这突然的一些差点吻到窒息,结束了才意识到嘴里一股浓浓地血腥味,白铭嘴角挂着血,显然伤得不浅。

白铭盯着张弋卿的眼睛,一把俯下身将头埋在对方胸前,“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白铭在最后一秒抓住张弋卿并且在海底找到了门,并且幸运的是钥匙竟然就是村长夫人的发簪,当时张弋卿已经没了反应,白铭差点就要随着去了。

张弋卿冷静下来抱住上面的白铭吻了下他蓬松的头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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